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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卡就像是疯了一样,无视着架在脖子上的剑,拼命地挣扎起来,反倒是法兰西岛伯爵害怕伤到露卡,把剑给抽了回去。露卡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股力气,顶着重伤站了起来,大吼着就要朝法兰西岛伯爵冲去,一旁的红刀连忙冲上来,把她重新压倒在了地上。
“老实点!”红刀骂道,“执政官是好心劝你!再乱动,就算他不杀你,我也要替他来杀了你!”
“冷静点。”法兰西岛伯爵淡淡地说道,“你应该也知道,大势已去,巴黎迟早重新回到我的手上。我看中你的才能和品格,所以才答应饶恕同你起事的这一群农民。如果你在这里死了,那我就没有饶恕他们的理由,叛乱是什么下场,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。”
这一番话,让即便被红刀压住也还在拼命挣扎的露卡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。她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,哭到:“又是这样、又是这样……你也好、阿基坦公爵也好、甚至是吉尔斯……你们每个人都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!明明不想干的……明明早就已经不想干了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干呢?”法兰西岛伯爵说道,“和你有私人恩怨的,应该是那个杀了你父亲的领主、而不是我。而如果不是为了私人恩怨——我就直说了,黑死病是瘟疫,不是巫术,更不是由我带来的,你信吗?”
露卡痛苦地摆着头:“我已经……不知道谁对谁错了。”
“不知道是谁对谁错?那只是说明你很笨。”法兰西岛伯爵说道,“笨的人,需要找一位老师来教,就比如我。这种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和你说的,但是现在,请快点让你的人把路让开。”
露卡趴在地上,没有点头、也没有摇头,更没有说话,就像是死了一样。
法兰西岛伯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说,你恨我判决的不公,对吧?那你想过没有,既然我在这里,那此刻在城里接受审判的,是谁?”
登时,露卡的眼睛瞪圆了。
巴黎城里,审判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,由一名控诉人一条条地列举着法兰西岛伯爵的罪状,然后交由众人表决。而已经被堵住嘴巴的玛丽,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听着。
一个人神色匆匆地跑到在台下旁听的吉尔斯耳边,轻轻说了几句话。
吉尔斯脸色一白:“什么?巴士底狱失守?这么快?你没有夸大吧?”
“没有!敌人就追在我的屁股后面!”那人压着声音说道,“他们一路朝着这里赶来,估计很快就要到了!”
“不可能!以露卡的能力,应该能争取更多时间的……即便巴士底狱失守,她带着人打巷战,敌人也不可能直接朝这边冲来!等等……”吉尔斯的神色变得比先前更加苍白,“难道说露卡……战死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那人颇为难地说道“我在后面监视着,看到露卡她……投敌了。”
“露卡……从那晚我们进攻巴士底狱失败开始,我就觉得她的情况不对劲!”
吉尔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腾腾腾几步走到高台上,喊道:“停下!停下!审判就先到这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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